唐若词捂住嘴,蹿到一旁,“嫂嫂,谢谢你啊,这张大婶果然像你说的那样,像个泼妇一样。”
“你说谁泼妇!好啊,刘月梅!”张大婶捂住手恶狠狠的抬起头。
刘月梅连忙摇头,“不是的,张大姐,你别听这傻丫头胡说,我从来都没说过这种话啊,她这是往我身上泼污水啊!”
“嫂嫂,不是你说的吗?这张大婶可是出了名的母夜叉,也就老李那个窝囊废能受的了她了。”
这些话倒不是唐若词瞎诹的,全是平日里刘月梅在家抱怨的,刘月梅脸青一阵白一阵,恨不得把唐若词的嘴给撕烂了。
“你还胡说,平日里对你的好都喂给狗吃了!”她抡起棍子直直的砸过来,唐若词握紧棍子往左侧一甩,刘月梅一下没留神,脚下一扭跌坐在地上。
“嫂嫂我说的对不对,你当然是最清楚的了。”
张大婶已经气的忘记了狗子的事,在边上的妇人搀扶下站起来,朝刘月梅那啐了一口,“好啊,你们唐家厉害啊,刘月梅没想到你这个生不出孩子来的女人心肠这么坏,真是下不出蛋的母鸡嘴最碎。”
刘月梅最忌讳的便是有人说她无后,她嘴颤了两下,想起张大婶家的那块地,咬咬牙,还是把恨意压回了肚里,看着唐若词的目光几乎化成实质的刀刃。
张大婶犹不解恨的往地上吐了两口,“等我去宋郎中那开药,你们就等着陪我银子吧!”说罢,这才冷笑着离开。
看了看地上的人,唐若词却一点都不同情,刘月梅这人就像社会的缩影,自私自利,欺软怕硬,原主会想不开自尽,和她有分不开的关系。
“唐若词!你这个傻子,你怎么还有脸回来,方才那些话都是谁让你说的?”
唐若词掏出刚刚从王标那拿来的小刀,“叮——”的一声插入土中,刀尖儿顿时没入其中。
“刘月梅,你以前对我到底是怎么样的,我想你心里也是清楚的,我既然敢从李屠户那逃出来,我就没打算回去,日后都在村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要是还敢惹我,那我们就得好好的算一算了。”
刘月梅看着那往日稚嫩的脸庞上露出一抹陌生的狠劲儿,心里顿时起了几分退缩的心思,这傻丫头怎么嫁了个人回来还变成了这个鬼样子。
“月梅啊?月梅?”
唐若词抬起头,正碰见杨氏端着筛子走了过来,看着她面上也是不可思议。
“若词?你怎么回来了?”杨氏连忙放下筛子推搡几下,“快回去!新嫁娘自己回家成何体统别把我们唐家的脸给丢尽了!”
杨氏,典型的相夫教子大家闺秀,平日里嫌原主丢人,对她几乎视而不见。
“娘,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回来吗?”
杨氏被她带笑的声音惊住了,抬起头,“你…你…”
“我已经好了,不傻了。”
“是…是吗?”杨氏尴尬的低下头,面上有着不好意思,有着隐约的恐慌,却独独没有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