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而从昨日见过长孙洵后,白月然对他也是相当满意的:待人温和,却不是讨好般的谄媚;家世与白家也是并驾齐驱的;听说外出游历的九年间他还将长孙家的生意拓展了更大的领域,京城甚至海外。
怎么看都是相当令人满意的人,只除了一点:便是没有官场的势力。这一点恰恰也是白月然最看重的一点,当然这些只是她埋在心底的想法。她一向认为她爹爹是个目光短浅的人,故而她才不会将这些想法告诉她爹爹。
再者,眼下也没有更好的人选,她不过暂时与他虚以委蛇,若出现了更好的人选她自会想法子毁了这门亲事。
月然?长孙洵见她神色怔忡,不免心里有些担心的问道:可是昨日夜里未休息好?
在白家老爷假意的咳嗽声下,白月然慌忙回了神,露出一个得体的浅浅笑容道:不是,我只是有些饿了。
哦?我知道有家铺子做的包子味道很不错。长孙略略有些担心的微皱起眉头。
言下之意便是邀白月然一同前往,白家老爷乐呵呵的应承道:去吧,去吧!给老爷子我也捎带一些回来。
恰巧初夏端了茶水进来,不知怎的,听到长孙洵低柔的声音,她心底一颤。脚绊在门槛上,整个人趔趄着摔到了地上。瓷杯的碎片划在手上,划出一道深深的血口子。
白家老爷皱了皱眉头,眼里一丝厌恶一闪而过。倒是白月然走上前扶她起来,又吩咐下人将她带下去好生包扎。
此事倒是正合了白老爷的心思,原本他就是打算让白月然同长孙洵一道出去,正愁没借口支开初夏。此时倒是连借口都省了,他连忙将他二人哄了出去吃包子。
虽说手受了伤,然而活却是不能落下的。初夏细细的收拾好了白月然的房间,又不放心的检查一遍,若是凳子桌子上落了灰,少不得又是一顿鞭子。白月然待她一向如此,在外人面前倒是温和宽容。一旦没了外人,只一丁点小事也能遭来打骂。
其实也没什么,她素来清楚自己不过是个丫鬟,白家肯给她吃、给她穿、给她住,每月还有月钱,如此已该感恩了,还有什么好埋怨的呢?
收拾完屋子,初夏抱了衣服去井边洗。途中又踩上自己的裙摆结结实实的摔了一跤,她仿佛已十分习惯了,慌忙挣扎着爬起来,将衣服收进盆里。
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铃铛声,她知是白夫人过来了,慌忙转进一旁的矮房里避开。白夫人素来厌烦见到她,故而白老爷想了这法子:将铃铛系在白夫人贴身俾女衣角上,初夏远远的听到了铃铛声音就得避开。若是避之不及,当然也是少不了责骂的。
一直到铃铛声远到消失不见,初夏方才从矮房里走出来。来到井边时,那里已有了人。初夏悄悄的把衣服放在地上,蹑手蹑脚的走到那人身后,伸手捂住她的眼睛压低声音说道:猜猜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