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宁微微惊讶，还没等她问，路琛白就转身进了房间。
清淡的香气被隔绝。
她有点摸不到头脑，但好像又猜到了什么，下到一楼大厅时，就收到了路琛白唯一一位男助理的消息。
“我们三个小时后就到。”
“……”
袁宁忍不住有些气闷。
原以为这是她跟老板单独出差的好机会，却没想到，还是跟来了两个电灯泡。
偏偏这两个灯泡的职位都比她高。
简直气死人了！
飞机上。
姜吟腿上盖着毛毯，她并不困，目光也一直在平板上扫来扫去。
幽亮的光落在她的眼角，愈发衬得她那张脸庞温和漂亮。
似乎是注意到旁边人打量的视线，姜吟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旁的助理，秦野。
“怎么了？”
后者脸颊一红，被当场抓包有些局促，摇了摇头，“没，没什么。”
姜吟略略奇怪，但也没说什么，“不困？”
“还好。”
他叹了口气，手臂向后伸，靠在了松软的椅背上，夜间的头等舱里，只有他们两个，说话也少了些许的禁锢。
“以前跟着路总出差，总是没日没夜，不过这段时间，他好像放松了许多。”
姜吟指尖顿了顿。
“放松？”
“对。”
秦野点点头，脑中回忆路琛白近些时候来的变化，有些感慨，“许是过了二十五，突然顿悟了？”
姜吟浅笑，“背后说老板坏话，不怕我告状？”
“……”
秦野微惊，可见姜吟脸上挂着笑，知道她是开玩笑，便重新放下心来。
“姜助理可得饶我一命，我这也算是为民集福，像路总那种大魔王，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来。”
姜吟听着他说话，目光重新落回到了平板上。
“哦当然，除了傅小姐。”
似乎没注意到姜吟的表情变化，秦野转头凑到她面前，颇为八卦的说着，“姜秘书知道傅小姐吗？”
傅小姐——
姜吟摇头。
“我听说傅小姐是路总的初恋呢，现在在国外工作，应该再过段时间就会回国了。”
秦野摸了摸下巴，脸上露出三分思索，“我见过傅小姐几面，长的是真漂亮，不愧是傅家的姑娘，跟路总当真般配。”
“……”
姜吟眉头下意识的攒紧。
那位傅小姐，是路琛白的初恋吗？
那死在十年前的那一位，又算什么呢？
姜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只觉得好像有点堵，又有点发闷，仿佛被火烧过似的，带着灼烫的热气。
“啊，姜秘书。”
似乎觉得自己说的有点多了，秦野赶忙捂了捂自己的嘴，道：“你可别把傅小姐的事儿说出去啊，否则我可没有好果子吃！”
路琛白那么一座威严的山压过来，他才挡不住！
姜吟浅嗯了声，她慢慢的收拢起面上表情，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三小时后，飞机降落青州。
驱车赶到酒店，已经是凌晨时分。
袁宁在大厅等着，早已是困的不行，就连秦野，也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反倒是姜吟，仍旧神采奕奕。
送了两人回房间，姜吟一边走，一边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
许嘉衍发来照片，是她母亲睡着时的样子，虽然脸色苍白，可过往那种病气，却消失的干干净净。
压在她心口的一座大石，总算是碎了个干干净净。
正要进房间时，耳际就忽然传来了一道熟悉的男人嗓音。
“这么晚，还不困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