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他几秒，然后，冷不丁地甜丝丝地笑了，摆动双腿，朝他所在的位置滑过去。
傅泽也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看她朝自己滑过来，等白雪站定后，二人之间只隔着一层玻璃。白雪两只手撑在溜冰场边缘的栏杆上，下一秒——
明目张胆地，伸出嘴唇，在傅泽也正前方的玻璃上，留下一个粉红色的唇印。
隔着玻璃亲他。
那颗染在玻璃上的唇印形状饱满，中间微开留下缝。
清晰得能看见唇纹的走向。
溜冰场周围现在虽然人不多，但也不是一个人都没有。只要稍微有人看过来，就能看到这个刚刚明明还跟男朋友滑冰的女孩，转头在亲另一个男人。
傅泽也始终沉默着，没有温度地把她看着。
明晃晃一个那样的形状隔在男人和少女之间。
说多***就有多***，她笑得愈发灿烂。
白雪两只手扶着栏杆，东歪头西歪头地盯着他，裙摆轻轻浮动，哪里还有一丁点像那天在诊所里怕他的痕迹。
傅泽也呼吸一沉，眼底的黑影也越深。良久，抬起手指了指她脑袋前的口红印。
叫她擦掉。
两个人都没有张嘴说一句话，全程隔着玻璃用动作交流。
傅泽也比她高两个头，身材差也很大，抱着手臂指点的样子，像个老师。
而白雪只是不满地嘟了嘟嘴以后，就踮起鞋底的冰刀，认认真真地用袖口开始擦玻璃上的口红印。
那模样完全就是个不懂事的小女孩。
只有傅泽也自己知道，
她对着玻璃亲过来、看着她精致的脸蛋，被玻璃挤压的那一瞬，她让他的血流，有多失控。
他恨不得直接冲进去掐住她的脖子，让这个不断逼他跌破底线欲望的妖精臣服在他膝下，让她哭，让她乱，尝她眼泪，听她哀求。
把她困进他的冰雪囚笼。
永远不许出来。
永远不许离开。
永远，都是他的……
乖女孩。
那边，白雪正在专注地擦口红印，假装没有注意到傅泽也看她的眼神。
突然——
她脚下的冰刀一个不稳，朝地上摔去！
男人下意识本能地伸出右手，可是她在玻璃那一端，男人伸到一半的手适时地收回。
取而代之的，是玻璃那端少年的手。
傅皓左手拿着一杯芋泥啵啵奶茶，右手搂着摇摇欲坠的白雪。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白雪差不多整个人都依偎在他怀里。
傅皓红着脸问：“没扭到吧，雪雪？”
说完，他抬眼看到玻璃外的男人，有些意外。
“傅老师？”
但是很快，他就看到傅泽也身后，另一个人的身影。
傅皓喃喃：“洛……阿姨。”
洛菲和傅皓都是刚到这里。没看到刚才的景象。
眼里的，不过是优雅清贵的男人站在溜冰场外，而溜冰场内，是一对穿着情侣服的年轻少男少女。
洛菲看到白雪的刹那就认出了她，白雪跟照片上长得可以说是没有任何区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