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抱着一只大缸,缸里游着一尾大鲤鱼。
刘伯当将手里的饲料盘往假山上一搁,回头接过鱼缸。
“这回倒是尾好鱼,”刘伯当欣赏着锦鲤,“就是尾鳍那有些破损。”
说完他就把鱼缸还给下人。
“那?”下人问道:“跟之前一样?”
“跟之前一样,剁碎了当作饲料,”刘伯当拿起饲料盘,又往池塘中投食。
池塘不停地炸锅。
“去跟张家人说,不用再送来了,连挑鱼的眼光都没有,这种家族,没资格跟刘家谈生意。”
“是。”
下人抱着鱼缸下去,刘伯当继续喂着他的鱼。
这些年来,他一直是用其他“不合格”的锦鲤做饲料,他始终相信,只有同类共喰,自相残杀。
踩着同类的尸体活下来的,才会更好地成长。
他看着池塘里肥硕的锦鲤,满意地笑着。
这每一条都是他的杰作!
就在这时,大门处传来吵闹声。
刘待兴气冲冲地跑进门来,对跟在自己屁股后边的两个保镖拳打脚踢。
“我说了不要你们跟着我,两个废物,还不给我滚!”
“孙少爷,二少爷嘱咐过,叫我们寸步不离保护你。”
那两个保镖都捂着脸,脸颊上有明显的伤痕,说起话来还有些漏风,明显就是嘴里缺了几颗牙。
一听他们说话,刘待兴更气了,对着这两人又是一顿收拾。
“你们还敢说,就你们这两个废物,被人打成这样,凭什么保护我,给我滚,滚出去!”
“住手!”
刘伯当突然喊道,刘待兴吓了一跳,立马停住手。
他火遮了眼,不知道刘伯当在这里。
“爷爷……”
刘伯当走到他面前,伸手就拍了一下他脑袋。
他这个孙子如果不是吃了亏,也不会一回家就拿下人出气。
“不是让你去接收秦氏集团吗?拿下人出气做什么?”
在爷爷刘伯当面前,刘待兴不敢造次,一五一十地将阎寒跟秦茵若羞辱他的事说了出来。
刘伯当听完他的话后,铁青着脸。
“他们要你钻裤裆,那你钻了吗?”
刘伯当的语气,隐隐出现杀气。
刘待兴知道爷爷动怒,但他更不敢撒谎,只能咬着牙点了点头。
谁知刘伯当却没有生气,反而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没什么,忍得胯下之辱,才是做大事的人。”
刘待兴逃过一劫,指着那两个跪下的下人说道:“要不是这两个废物帮不上忙,我也不至于这样,爷爷,把他们两个赶出去吧。”
“那也不行,”刘伯当把空的饲料盘交给刘待兴,说道:“我正好缺点鱼料,就让他们再为刘家出点力吧。”
左右上前,将这两个下人拖下去。
刘待兴之前一直要把他们赶出去,就是怕爷爷会这样。
他还想求情,刘待兴在他耳边小声说道:
“你如果不是姓刘的话,要当鱼料的,就不是两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