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少泽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终有一日会落下来。
卧室内仍弥漫着残余的爱欲,甚至还有叶少泽身上淡雅的古龙水香气。
就在这时,电话声猝不及防的响起,苏瑜差点吓得跳起来。
“喂……凌川。”她拿出甜美的声调,极力装作相安无事。
但向来谨慎的唐凌川还是听出来了。
沉默几秒,唐凌川狐疑地问:“今晚你有点古怪,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没有啊。”苏云随着语气露出僵硬的笑容,“凌川你要是忙明天再回来吧。”
电话传出一声干笑:“怎么,你好像不欢迎我这个做丈夫的回家?放心,我一小时后到。”
一串忙音传入耳畔,苏瑜放下手机,才发现紧张的手心都是汗。
楼上楼下忙碌了许久,苏渝把叶少泽留下的每寸痕迹都清除掉才到沙发上休息。
时间不多,她连冲凉洗去身上的大汗淋漓也来不及。
几分钟后,唐凌川果然准时按响门铃,苏瑜轻轻闭上眼睛,深呼吸后上前开门。
这次没有意外的恐慌,唐凌川高瘦的身形站在门前,望见苏瑜嫣然而笑的面容,嘴角浮起一抹不屑和厌恶。
“笑不出来就不要笑,你这副嘴脸比吃了屎还难看。”
唐凌川说着与她擦肩,上楼后换下外套钻进浴室。
苏瑜也跟上楼,将他的睡袍准备好,站在门口等待。
下身的酸痛难耐,她听着浴室里的潺潺水声,心里不仅有些做贼心虚。
唐凌川精明而多疑,与他相处简直步步为营。
但好在结婚四年来,唐凌川一直没有碰过苏瑜,也许这个男人打心底就没看起过她。
没多久,唐凌川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接过睡袍披在身上。
“我有事和你谈。”他说着先行走进卧室。
苏瑜跟在他身后,心里那股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她在这栋别墅住了四年,与其说是婚房,不如说是囚禁她的牢笼。
房子是唐凌川的婚前财产,只是用来禁锢和监视苏瑜,给她住所和名分,以免再度造次。
两人走进卧室,整洁的房间内全然不见叶少泽的半缕痕迹。
但唐凌川还没坐下,眉心蓦然蹙起,回头凝视苏瑜黯淡的清眸。
“你外出回来不久?”
问题猝不及防,苏瑜愣了愣,摇头回答:“没有啊,今天我一直在家等你。”
“那卧室怎么这么整洁,连床单都没有一点褶皱。”
心里咯噔一声,苏瑜望着唐凌川在床前审度的身影,心跳开始剧烈加速。
但她坚信自己不会有任何疏忽,就连染血的床单也被藏在杂物间的柜子里。
唐凌川检查的很仔细,但确实没有任何发现。
苏瑜望着他舒缓下来的面色,心底也松了口气。
“你别紧张,坐下吧。”唐凌川瞥见苏瑜不自然的神情,突然语气一改安慰道。
苏瑜挤出恬静的浅笑,眸底闪烁着游离不安地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