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这个小小的缓冲让进入的人只要步伐得当,就不会太过引人注目。而通常客人的注意力也只会停留在经理身后的头牌身上,头牌一旦吸引住在场人的目光,林婉寒想要悄悄退出去,就会变得非常轻松。
林婉寒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进展原本很顺利,林婉寒刚把小姑娘带进中央的大厅,就引起了这群年轻客人的一阵唿哨声:“呦,新人?长得不错。”
“舒朗,你守着一个还不够,还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
“你说那个小提琴手?我早甩了!”
一阵哄笑声里小姑娘的手抖得越发厉害,身体僵硬的动都动不了,林婉寒只好从立在墙边的酒柜里取了支酒示意她敬酒,她能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就得看这姑娘自己的了。
按常理这会儿她就可以拍拍手功成身退,可是这世上偏偏有不少巧合,林婉寒刚刚转过身想沿着墙边低头悄悄溜走,身后就传来了一个貌似有些耳熟的声音:
“林婉寒。”
哈哈,一定是她听错了。
林婉寒直接装作没听到,反而加快了脚步。
“林。寒。”
嗯,一定是她昨天睡的太晚起的太晚出现幻觉了,要快点回去补觉才行。
“我。要。投。诉。”
林婉寒默默地刹住了脚,再转回身脸上已是标准的三十度微笑:
“这位客人,您有什么问题么?”
“倒也没什么,只不过想问问,靳然究竟有多穷,才让自己的女人出来打工?”
我?靳然的女人?
林婉寒进包间以来第一次认真的打量了一下坐在包间中央那幅描金浮世绘下的男人,那张轮廓分明笑容还隐隐带着几许桀骜的脸,不是昨天晚上的顾严俞还能是谁?
“这位客人,据我所知,这并不属于我工作范畴内的问题,恕我无法解答。”只是一眼过后,林婉寒就继续低下头,虽然看不清她的神情,语气却是不卑不亢的。
“不属于工作范畴?”
顾严俞似乎觉得林婉寒的回话很有意思,嘴角勾起几分慵然的笑来:
“我记得,如果付出足够的代价,即使是夜皇的规章制度,也不能阻挠顾客和经理之间,做一点小交易吧?”
“是有这样的情况,但那也得看看筹码够不够大,能不能满足对方的胃口。”夜皇内部禁止一切超出正常范围外的交易,但真有财大气粗的客人非哪位不可的话……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场外交易在任何一家夜总会都是心照不宣的潜规则,只要你有自信能拿出让对方心动的价格。
“这就是靳然喜欢的那个?没想到还真是够拜金啊。”
靳然还未再开口,旁边的舒朗已经把林婉寒上上下下重新打量了一遍:
“可惜了这一张好脸,小姑娘年纪轻轻,怎么就认钱这个死理呢?”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位客人既然选择夜皇,就没打算要在这里找一场轰轰烈烈的罗曼蒂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