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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千曦讥笑:“就算你要打着为北燕考虑的幌子,也要看看自己的身份。鼠目寸光,还自以为是,跑到别国皇子跟前丢人现眼,真是枉为父亲的女儿。”
段千月从未被人这样犀利地讽刺过,特别是这个平日里被她看不起的姐姐。
顿时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却还强撑着面子,恼道:“不管姐姐怎么说,都不能强迫一国皇子给姐姐做面首,既然沉霜殿下不愿意,姐姐就应该尊重他的意愿。”
“哦?尊重他的意愿?”段千曦竟哈哈大笑起来。
她站起来,走到宁沉霜面前,不露痕迹地把刻着‘霜’字的白玉轻轻一晃,收入袖中,冲他别有深意地眨巴了两下眼睛,又转头对段千月道:“既然你要宁沉霜的意愿,不如现在就问问他,今儿如果本郡主让他离开王府,他走是不走?”
段千月忙转头向宁沉霜,泪眼盈盈,充满期待。
宁沉霜拧紧了眉头,咬牙道:“我既是郡主的人,自然没有离开郡主的道理。”
没了那块玉,他就没有办法号令西陵皇室配备的下属,一旦离开王府,惦记他性命的人就要动手了,呆在这里,起码定远王和段千曦不会让他死。
段千月的一番好意又撞了钉子,再加上段千曦今日句句都让她尴尬至极,这些屈辱加在一起,她再也忍不住眼泪,也不管地上还跪着的段千叶,扭头跑走了。
段千叶见姐姐跑了,也忙从地上爬起来,追了过去,身后一群丫头也连忙跟上。
看着她们的背影,段千曦自嘲一笑,她是真瞧不上这两个庶女,但就这种段位,竟然把梦里的自己虐的不行。
她回头再看宁沉霜,挑眉道:“这回质子殿下能跟本郡主说说昨天的去向了吗?”
宁沉霜不知道她为什么总是问他昨日的去向,皱了皱眉,如实道:“昨日我一个人呆在房中看书,童安在旁侍候。”
童安就是小厮的名字。段千曦看了一眼小厮,他正在院子里垂着头打扫,看起来平平无奇。如果宁沉霜说的是真的,那便只有这个童安有机会拿到玉佩了。
“殿下院子里怎么就一个小厮,橙香,你比较机灵,先留下来侍奉殿下,日后本郡主选几个趁手的丫头,再给殿下送过来。”段千曦朝橙香使了个眼色,橙香会意,乖巧地向宁沉霜行了个礼。
宁沉霜眉头皱的更紧了,他岂会看不出,段千曦是在他身边安排眼线,但他如今寄人篱下,也只能接受:“多谢郡主。”
段千曦忽然伸手戳了戳他眉心,道:“年纪轻轻的老皱眉,以后这儿就会有一个‘川’字的皱纹。”
说着还皱了皱自己的眉,挤出一个“川”字给他看。
宁沉霜原本满心不悦,见段千曦皱巴着小脸,眉头一个深深的“川”,活像个包子,竟忍不住轻笑出声,也没有计较她越矩触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