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上前和林溪打招呼，你一言我一语，就揭开了楚阳这一年来在街头上当“人肉靶子”的窘迫困境，引发出阵阵的哄笑声。
言语之间，就把楚阳定性为一个合格的失败者。
听到这些话，林溪秀眉微皱，脸色也悄然拉了下来，不是很好看。
“她真是……林溪？”
细细打量，楚阳有些不敢相信，这妞儿怎么变得这么好看了？
疑惑之余，如此落魄的情形下重遇女友，心中免不了生出一股尴尬与难堪之感，还有一丝的愤慨。
他已经明白了，张少华请自己来的目的，大概就是为了在林溪面前羞辱自己一顿。
这小子一点都没有变，还是那么阴险！
“没有女人会喜欢一个失败者，特别是林溪这种聪明的女人。”
旁边的张少华一直在留意林溪的神色变化，见此不由得心中暗暗得意，他目的已经完美达到。
楚阳在林溪心目中的形象，必定一落千丈，他正好凭借丰富的泡妞经验，趁虚而入，将其俘获。
“别听他们胡说，你这两年变化太大，我一下子不敢认。”
深吸一口气，楚阳努力挤出一抹笑容，故作轻松地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通知一声，我好去接机。”
“今天。”
林溪答道，声音微冷，晶莹的丹凤眼紧紧盯着楚阳，轻轻蹙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咱们也有几年没见了，有空的话，聚一……”
说到这里，楚阳才留意到自己身上的累累伤痕和腥臭的血污，后面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想起来了，林溪来自燕京，大学时期的座驾就是一辆价值不菲的宝马小跑车，家世显不赫显赫不知道，但肯定是不一般的。
如今时过境迁，两人已不是一个阶层的了。
不是一个层次的人，是很难坐在一起的。
四周嘲讽、鄙夷与不屑这些目光也都证明了这一点，他那句话显得有些多余。
一念及此，楚阳就浑身不自在，不想在这里逗留，低声道：“我还有事，先走了。”转身一瘸一拐地离开。
灯光下，把楚阳的背影拉得老长，有些落寂。
此刻的楚阳看起来很陌生，林溪轻轻蹙眉：“他以前不是这样的，才几年没见，怎么变得这么落魄了？”
她记忆中的楚阳，生性豪爽，不拘小节，是可以为兄弟两肋插刀的男人，当初也是看上他这一点。
现在的他，低眉顺眼，眉宇间尽是自卑怯懦，简直判若两人。
“搏击冠军？那是以前的事了。”
张少华摇了摇头，道：“夺冠之后，他行事张狂，在燕京得罪了一位大人物，被当众打断手脚，几乎横尸街头，花了很多钱才治好的，从此就一蹶不振。
半年前，他的父母一病不起，为了赚快钱治病，他在街上给人当肉靶子。
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我也曾出钱帮助他，但他死要面子，根本不领情，我只好请他来打一场拳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