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魑牟足了劲儿,又怕惊呆到其他人,也只能偷偷的从后院绕了一圈到西苑来,把我放在床榻上,才喘了喘几口粗气,“怎样,可还受得住,要什么药材不,我去给你取来,”他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我,倒让我生出几分囧色。
我用内力压制着涌动的气血,血气上涌想来,脸色也不会太差,大咧咧的用手戳开他的头。
“想什么呢,我可是毒蝎子的得意门生,这小小的女儿家的毛病还能难得倒我不成,不过是刚才我体内的毒有些涌动才会那般无力罢了,这会那股劲过了也就好了。本来今日还想和你好好聊聊,看来是不成了,改日我在去找你吧。”
魑看着我的脸色端详了一会儿,“没事就好,明日我又要出去了,今日是骆叔有事要我回来,才得空的。我从外头给你带来了许多话本子,就在我屋里,明日我怕是没法过来看你了,你自己去取吧。”
“既然如此,你快回去吧,我也好打理一下。”我看着他,他眼里的欲言又止。向来他知道的事情都是比我多的,一方面是我师傅的原因,另一方面也是我这个与世无争的性子,说好了去了是与世无争,说坏了就是坐吃等死吧。
这些年跟在瘦老头的身边,学医识药,漓村里的很多事我都不懂,从初从血色中踏入这前院的戾气,到看着他人生生死死的循环,只觉得命果然是轻贱的,死去一个你,还有一个他,我命故我在,其他的又有何重要的呢。
倒不如像瘦老头这般,在这一方天地中,让人畏惧,不可侵犯,又留得自己这一丝自在。
你来我不拒你,你去我不留你,你来来去去我由着你,你若犯我,我便让你生生世世都悔矣。
“魅,你听到了没......”一时晃神,只感觉魑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啊,听到了。”
“那你说说我刚刚说了什么。”魑拉过旁边的凳子,坐下。
“额,不就是好好照顾自己之类的嘛,好了,你快些回去吧,对了,那边柜子里是给你准备的上好的疗伤药。”
“你呀!你这性子,唉。”
魑又似一阵风,去了。
我一口污血吐在地上,只怕这样好的日子也快没了,只恨自己还不够强。
我拿出放在枕下的药瓶子,拿出两颗,先抑制这毒性。这毒倒是好办,左不过明日再去山里寻几味药材罢了,只是这葵水真是个要命的东西。
我在床下找了许久,终于找到前些日子看到的“月布制作法”,依葫芦画瓢的先草草缝了一个。
这也不知过了几盏的时间了,只觉得,真是累死了,比背医书泡药浴还要命,下次还是让魑给我从外头带些回来吧,只是不知道他知不知晓这东西。
我换了这一生污秽的衣裳,躺在床上。我这一生有三愿,一愿:走走这一番天地;二愿:看一眼我梦中的俏郎君;三愿:无灾无病到老死。只是这三个于我好似痴人说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