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大步离去的女子冰冷背影,阿祥揉了揉眼睛,差点以为自己这是认错了人。
离开后院的一路上,李如熹从松枝口中将今日的事儿得知了个大概。
原来,今日到马场赛马的长安公子们,不仅仅只有谢氏一家,还有楚国公家的小公子以及他的几个狐朋狗友。
而原本一开始说起要赛马的谢泷,今日却根本未到现场。
说是他临时有事,稍后迟来,让马场上的各家公子们先行游玩,偏偏就是这一玩,便是出了这档子的大事。
松枝未到现场,这些消息也都是听底下的人说的。
当时的马场上,只有谢祠和楚家小公子。
“松枝,你确定大公子没去,场上就只有我们公子和楚家小公子两人?”
“夫人,奴婢确定,听说大公子当时已经是在路上了,却因着什么事儿突然离开的。”
李如熹眉头皱得更紧了,再次望了眼谢泷的院子。
“素日里也没听说咱家公子会赛马啊,怎么着今日倒是真上场了……”
松枝嘀咕声传来时,李如熹已经收回了眸光,她脚下步子加快。
“夫人,咱们这到底要去哪儿啊?还有,不给老夫人先说一声吗?”
“来不及了,走。”
一个时辰后。
谢宅,荣松堂。
之前几房围聚在这,不过因着谢老夫人在场的做做样子,现下老夫人去祠堂给谢祠念佛诵经。
他们自然是跑得比谁都快。
不多时,荣松堂也就空静了下来。
对此谢祠倒是无所谓,笑眸中带着丝丝冷意。
阿祥端着药进来了。
“四爷,该喝药了。”
素来就不喜这些苦东西,谢祠长眉皱起,将脑袋一偏。
“拿走,滚开。”说完还丢了个枕头。
被揍了个正着的阿祥脚一撇,连带着托盘直接倒在地上。
谢祠神色变了,阿祥是他从小长大的陪读,自是熟悉他的性子,更不会因为他的一两句言辞就吓成这样。
“出什么事儿了。”他问,话语中都是笃定。
“四爷,果真瞒不住您,是夫人她……”
谢祠眼中含笑色泽渐退,坐直了上半身子,双眼眯起让人探查不出色泽的幽深弧度。
“说下去。”
……
“什么?还没找到!”
谢家祠堂,响起了谢老夫人的冷呵。
方才谢祠被送回来的太急,她又心系孙子,所以未曾注意,直到半晌前底下的人说从四公子回来后就没有见到过李如熹。
这才发现她不见了。
旁边,陪着老夫人在这烧香祈祷的白姨娘神色微变,却没有开口。
倒是素来和李如熹不对盘的蔡姨娘,掩唇冷笑着,突然插了句嘴。
“啧~四姐儿这莫不是听说咱们四公子今日在马场上摔残了,所以新媳妇儿害怕没了好郎君,直接提着包袱跑了吧?”
谢老夫人将手中檀木拐杖重重一杵,抬头一眼直接瞪了去,“快闭上你的乌鸦嘴吧,谁说老四残了?还有,在人没有找到之前,有些话老身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