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们自己要派人!日夜看守。掌柜的若是不上心,一个没看住;或是拖延不住,让他们走了,我们还不知情,那可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好!我马上分派下去。”
“可是,知道他们的行踪...又能如何?...无济于事呀!”老爷一个劲的摇头。
“这样,老爷...城里人多眼杂,我们知道他哪日离开后,我们在城外...半道上...”
“你要干嘛!...”老爷看向师爷紧张起来。
“老爷!咱们...半道上候着他,索性把话挑明,孝敬些封口的银子,再求他妙笔生花,在稽考呈文上帮老爷美言几句...”
“如此,若能如愿,当然是好。若是他油盐不进又如何是好呢?...”
“那...咱们先礼后兵!若是他敬酒不吃,咱们就来罚酒!...等出了咱们的县界,找些江湖绿林之人...扮作劫道的...把那小册子...”
师爷抬起手,做了个拿取的手势。
“这...万不可在本县辖内...”。旋即,老爷又摇头。
“劫了,还能再写。劫了朝廷命官,他们如何能善罢甘休?...再则,请了江湖之人出手,又徒增知情人,难免会走漏风声...”。
老爷开始犹疑起来。突然,他脸色一沉立起手掌,又猛的将手掌往下一沉,“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老爷...定夺...就行!!”师爷听了,眼神中先是闪烁着惊惧,马上又变成了果断。“无毒不丈夫!老爷,为了万全,事后,再请人...灭口!”
“好!当下紧要的是,赶快派人盯着那两人!”
“学生马上安排!”说完,师爷出门去了。
郁老爷又坐着沉思了一会,然后站起身来。他想回后院更衣用餐。不知不觉间,已是掌灯时分了。
刚然迈步,还没有进后院门。身后,师爷边走边嚷:“老爷...老爷...!”。
郁老爷扭转身子,“又是何事?”
“...老爷!...”师爷气喘吁吁的来在面前:“老爷...门口!门口...来了一老一少两个叫花子,死活赖着...不走,...说,和老爷有...一面之缘。要见老爷!”
“这是要饭的耍楞,给他点吃的不就行了...”老爷转身要走。
“我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可...可给吃的,不要。非要见老爷。我问他什么事,他说,只能面叙,要给老爷指点迷津。
否则...否则 老爷将会‘舛灾临头,悔之晚矣’’...”。
“放肆!...这种危言耸听、虚张声势的江湖套话,你也信!...你们自行处置,不要来扰我!”老爷继续往里走,嘴里还在嘟囔着:“真是的...”
师爷楞楞的,站在原地,直到看不见老爷的背影了,才垂头丧气的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