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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触到他的脸,11的手无力垂下,忍不住幽幽叹道,“大公子交出的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
他低头看她,轻轻拍打着她的肩,“阿1,不及你重要。”
这个世上,只有大公子叫她阿1。
她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又愧又委屈,哽咽道,“我最不愿连累大公子,却偏偏连累了你。”
他替她揩去眼泪,柔声道,“阿1,我来了,什么都不必再怕,好好睡一觉吧!”
只是这样好的大公子,却已经娶了3大将军的女儿333。
11心下惘然,在他宽厚温暖的怀里,迷迷糊糊又昏睡过去。
*
紧接着便是一场宫变。
天始十年三月二十六,长安城风大雪急。
戌时,烛火摇曳。
11跪坐在2鹤仪的重华楼门外,心绪不宁。
告诉大公子222将要宫变一事,11原本是游移不定的。她不确信222到底是诓骗还是试探。若是诓骗,无疑会害了2鹤仪。若只是试探她的忠诚,至少是222说的那般——生不如死。
11害怕生不如死,但更担心大公子。因此她把222是夜逼宫的打算和盘托出,如何做全在于大公子。
入了夜的重华楼颇不宁静,有人静悄悄地疾步室内,也有人匆匆离去。有的人面色凝重,有的人把躁动欢喜挂在脸上。
看来,大公子今夜也要闯宫了。11知道带兵闯宫的后果,若不能成功,便只有一死。
222死才好,她只想大公子好好活着。
她在门外静候吩咐的时候,还见到了33的父亲3大将军。大将军对33的心思了然于心,因而见了11,那富态的脸上尽是不屑与厌恶。进门之前刻意驻足,冷哼一声,“公子竟然听你一介婢子一面之词,妖言惑众的东西!”
出门之时,又乜斜着眼睛道,“若是有半分假话,本将军便送你个一剑穿喉,省的你这跳梁小丑成日作怪!”
11只不过淡淡提醒,“将军小心脚下。”
就连33都提着裙子急遽地赶来,仓皇不定地要冲进重华楼,“夫君!”
却被2鹤仪的贴身护卫徐安伸手拦住,徐安是个出名的冷面人,对谁都是一副冷脸子,这时手臂像铁棍一般杵着,“公子正在议事,夫人留步。”
33气急,低声道,“徐安,你可真是个没眼色的。他日我若成为太子妃,有你的苦头吃!”
俆安不说话,跪坐在一侧像座千年老钟。
33有气无处发泄,扭头冲11责骂道,“贱婢!你有什么资格待在大公子这里?”
11看着她扭曲的脸,似笑非笑。她是个没脑子的,眼下这种紧要关头,竟然敢来2鹤仪门外生事。
33在俆安这里吃了瘪不说,见11这贱婢居然敢嘲笑她,一时间没能压制住怒火,一巴掌朝11扇去。
11冷不丁被扇到地上去,脸颊顿时便红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