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棠就站在茅房外面,打量着后院那几颗粗壮的大树。
连个园子都没有,院墙都是篱笆,这破房子不行啊。
“姐,那边儿人真不敢来了吗?”江晚晴突然出声。
江晚棠回头看了眼身后那高大的院墙,撇了撇嘴角:“来?就是戴着铁面皮,姐都能给掀下来!”
噗嗤一声,江晚晴笑出声来:“好啦,知道姐凶悍的很。”
江晚棠在旁边找了高粱杆,扒了外面的硬皮,里面软软的瓤可以用来替代手纸,扒出来一小把递给江晚晴:“等你再好一些,姐要去一趟永固县,家里米粮什么的都得想办法收好了才行。”
“挖个地窖藏进去,别告诉娘。”江晚晴说。
江晚棠赞叹:“行啊,小脑袋瓜里装满了智慧呢。”
江晚晴苦涩的扯了扯嘴角,走出茅房就任由着江晚棠扶着她,乖的很,回来就坐在床上,伤腿平放,另外一条腿则垂下来,晃着小脚丫。
等陈氏有了动静,江晚晴立刻软软的喊了句:“娘亲,绣花儿给我看呀?”
陈氏立刻拿了绣棚和布料过来,满心欢喜的开始教江晚晴了,把江晚棠抛到了脑后。
此时的江晚棠正在给野鸡拔毛,山里的野味好吃是好吃,不过长得不大。
挑拣一只稍微肥些的放进锅里,加了药材熬汤,补气养血。
香味儿飘散开,她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另外一只还活着的野鸡扣在筐子里先养着。
吃饭的时候,陈氏见到鸡汤眼睛都直了,不过很快就摆出了一副端庄的样子,问:“这鸡是哪里来的?”
“大伯猎的。”江晚棠把炖的脱骨的鸡肉放在碗里,又添了鸡汤放在江晚晴面前:“多喝点儿,这是补气养血的。”
江晚晴舔了舔嘴角,笑眯眯的望着江晚棠:“姐,你真厉害,这么快就有肉吃了呢。”
陈氏矜贵的挑起米饭送到嘴里,目光忍不住往鸡汤上看。
江晚棠又装了一大碗给陈氏:“你身子也不咋地,喝吧。”
“你这孩子!怎么和为娘说话如此不客气?”陈氏白了一眼江晚棠,话头一转儿:“不过,到底是刀子嘴豆腐心,算孝顺了。”
江晚棠撇了撇嘴角,怎么说都是她,那么本事还让人欺负成狗?
吃过饭,陈氏就专心致志去调教江晚晴了,江晚棠就去灶房里挖坑,挥汗如雨。
没有工具就用弯镰和菜刀,坑不求深,能把粮食藏好就可以了。
两天,江晚棠把粮食都藏好后,江家那边儿没有任何动静,她决定采药出门,赚钱不能等,这会儿四月中旬了,接下来雨水频繁的话,进山就不容易了。
说干就干,江晚棠观察陈氏和江晚晴,发现两个人相处特别好,这样她出去也就不会太担心了。
打过招呼后把便桶都放进屋里后,江晚棠背着背篓出门。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家里什么都不重要,这两个大活人一个脑子不正常,一个受着伤,得保护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