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说了，一项工程承包出去要考虑许多因素，我们在价格上没有绝对的优势是因为我们公司采用的材料都是上好的，现在豆腐渣工程那么多，就是因为商家一味的粗制滥造，想必您也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吧？”我一字一顿地解释道。
“哼，谁知道你们跟那些黑心的商家有什么区别？”
我看了霍厉霆一眼，他饶有兴趣地撑着下巴，仿佛是在看好戏。
就算是不打算合作，公然说这种话也实在过分，没想到霍厉霆竟然没有制止，放任秘书为所欲为。
我忍不住磨了磨牙，张总那一张油腻腻的脸都气出猪肝色，还强忍着赔笑脸。
“大家都是商人，谁也不比谁高贵，这位小姐的意思是贵公司的内部也有什么不可言说的秘密吗？”
霍厉霆的女伴霎时间变了脸色，她不安地看了霍厉霆一眼，咬着唇脸都憋红了。
霍厉霆朝她看了一眼，终于开口，“没想到白小姐这么伶牙俐齿，真是让我开眼界了。”
“那霍总的决定呢？”我追问。
从头到尾霍厉霆都没有明确表明过他的态度，多少让我有些拿不定主意。
霍厉霆恍若未闻，不悦地说道，“你现在最重要的难道不是应该去卫生间整理一下妆容吗？”
我一愣，不解地看向他，霍厉霆面无表情地回视，不得已之下，我匆匆去了卫生间。
我今天选了个一字肩的裙子，看起来显得成熟一些，除了脸上的彩妆被汗水弄得有些糊之外，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我简单补了一下妆，正要出去，一转身猛地看到霍厉霆靠在门口，目光沉沉地盯着我看。
我吓了一跳，忍不住问道：“霍总什么时候好这口啊。”
霍厉霆一言不发地走到我面前，不顾我的挣扎硬是扯着我的领口往上拉，好好的一字肩被他提拉成常规的圆领，看起来不伦不类。
“你平常就穿成这样陪你们老板应酬吗？”
“不然怎么谈生意呢”
霍厉霆顿时冷下脸，嘴巴紧紧抿起，看起来像是恨不得打死我的样子。
不过他终究什么也没说，冷着脸走了。
我又把衣服往下拉了拉，今天之前我大概会以为他是因为把我当成他的所有物，所以不容许我在别人面前这样穿，但是今天我刚知道了他有女朋友，还这样的话，那就未免有些好笑了。
整好衣服，出了卫生间门口，竟然有碰上霍厉霆的女朋友，她似乎是特意在这边等我的，见我出来就恶狠狠地呸了一口，骂道，“不要脸！”
然后踩着十几厘米的高跟鞋哒哒哒地跑了。
“……”我一阵无语。
回到包厢，才发现霍厉霆已经带着他女朋友走了，到最后也没签成合同。
往后的几天，霍厉霆也没有再给我们公司打电话，张总愁的头发一天比一天少，天天唉声叹气。
霍氏集团的这个工程的确是块大饼，啃的下来的话对于公司日后的发现必定是一个质的飞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