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结结实实挨了一拳,泛起火辣清晰的疼痛,林阳很是不爽,没等搞清楚状况,先挨了顿揍,上哪说理去?
谁啊,敢打老子!
林阳前世就不是任人欺凌的主,受了委屈,立即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扯着嗓子破口大骂。
晃晃悠悠站起身,林阳睁开另一只眼睛,树荫下站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神色倨傲,正满脸得意的看着他。
用膝盖想都知道,刚才那一拳的始作俑者就是此人,胸中憋着怨气,林阳不管三七二十一,抬腿将他踹飞。
咚!的一声,少年撞在树上,滚落满身泥土,脸色涨红,捂着胸口,指着林阳斥责道:显奕,竟敢打你兄长,好大的胆子!
林阳双臂环胸,不发一语,心里却百思不得其解:你是我兄长?我当你爹答能应不?
如果是真的,那么二人应该有血缘关系了?
一时间,问题接踵而来,林阳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会知道他是谁,但挨了打不还手,不是他的风格,爱哪告哪告去!
杂乱的问题一下涌入脑海,林阳头痛欲裂,脸上青筋暴涨甚是吓人,似乎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抽丝剥茧,理清思路。
哎呦,......你们怎么打架了?
就在此时,堂屋里听到声音,一个徐娘半老的妇人带着几个丫鬟赶来,目睹此处情形,急得跳脚,丫鬟立刻将少年搀扶起来。
大公子,您没事吧?丫鬟扶着少年坐下,柔声细语的问道,妇人亦是关怀备至的神情,大大小小十几人,唯独将林阳冷落一旁。
谭儿,你可吓坏娘了!妇人泪光婆娑,皱纹略显的双眼更是一刻不离开少年,双手悉心的帮着拍打尘土。
娘,显奕他欺负我......
完全占据了母亲的关爱,少年更是发扬秋后算账尤为晚矣的精神,趁机大诉苦水,毫不保留的将过错推给林阳。
只听信一面之词,妇人转回身,对林阳劈头盖脸一顿数落:熙儿,怎么能打你兄长!简直太不像话了!
林阳活了二十多年,从未听说哥哥被弟弟打了,腆着脸向父母告状,怎么说的出口,可谓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在妇人狂风骤雨的痛骂声中,林阳有口难辩,干脆置若罔闻,不予理睬,又能拿他怎样?
过了一刻钟,妇人说得口干舌燥,让丫鬟把少年送去休息,灌了口茶水,对林阳怒目而视:你回屋反省,晚饭前不许出来!
少年在俏丽丫鬟的搀扶下离开,临走不忘回首对林阳挤眉弄眼,像是在说:跟我斗,吃亏了吧?活该!
林阳苦着脸:这叫什么事啊,连申诉的机会都不给,俩人是一个娘生的吗?
而后,林阳跟在仆人身后,走进一间阴凉偏僻的院落,走入正中间的小屋,里面除只有床铺和一副桌椅,朴实单调,与外面小庭别院,水榭楼台的优雅装饰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