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请来的少爷个顶个都一米八以上,长相端正,男模身材,甚至连头发都规定必须是清一色的黑色。
只有他,顶着一头红色短发,戴着闪亮的骷髅耳钉,一脸的冷漠。
几个富婆聚在一起七嘴八舌。
「好看是好看,可脸也太臭了。
」「我偷偷塞给他一万,他还朝我翻了个白眼。
」「我刚刚也是,都给我整不会了。
」「一个月了,他一次都没有被带出场,还是好多富婆找他。
」我在旁边喝了一杯马提尼,嗤之以鼻。
「又不是有病,还能热恋贴冷屁股不成?」沉默了片刻。
一个年轻富婆看着他的脸幽幽开口。
「我反正是很愿意的。
」「...」在这里,少爷的收入是根据客户的喜好作为依据的。
入场的每位女士都会发一只金色小玫瑰,男士发金色镶边的紫罗兰。
中意谁就投给谁。
谁的小玫瑰或紫罗兰多,当月的工资就会高。
反之,若整个月没有收到任何一朵小玫瑰或紫罗兰,下个月就会被开。
因此,夜场里的人格外卖力,不仅要会说话,特殊情况还需要陪客人出台。
少年面前的白色花瓶,里面不仅有很多金色小玫瑰,还夹杂着几朵紫罗兰。
脸好看就是厉害。
还能男女通吃。
我又向上扫了他一眼,果然脸很臭。
突然很生气。
他都这样了,凭什么还能一身傲骨?我为什么不行?2一个月前,爸爸一手捏着妈妈的氧气管,一边假惺惺地问我。
「阿月,真的不能为了何家,跟温孝杰结婚吗?」我看着那根氧气管,心都被揪了起来,带着哭腔质问他。
「爸,你不能这么对妈妈,她是为了你才弄成这样的!」父亲眼皮抬也不抬,冷漠地看着床上昏迷的妈妈。
「我是她合法丈夫,我有权利这么做。
」我气得浑身发抖。
何家开的公司陷入经济危机,资金链断裂。
如果没有人愿意搭一把,何家很快会被破产清算。
可敲遍了整个圈子,也没有人愿意出手相助。
除了温氏集团。
但,他们有一个条件。
就是我跪在温孝杰面前,求着跟他结婚。
温孝杰何许人也?本市最大房地产商温仁初的独生子。
此人上大学对我一见钟情,整天追在我屁股后面跑。
看似专情,却是烂人一个。
大学四年女朋友不断。
惊悚的是,个个都很像我。
有人戏称,「温少爷也太专情了,收集了一圈白月光的周边。
」温孝杰笑了,「你还别说。
周边蛮销魂的。
就是不知道正主尝起来什么味,是不是也这么销魂。
」这话传到我耳里,我怒不可遏,当即放下狠话。
「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跟一根烂黄瓜在一起。
」于是表面上人人羡慕温孝杰,背地里笑话他是烂黄瓜。
从此,温孝杰记恨我,又拿我无可奈何。